她低声地辩驳:“是你们说的,要想让我儿子放出来,就必须让时小艾写一份和解书。”

“是谁给你说的?”一个严肃地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

众人纷纷回头,然后低声地叫着:“所长。”

给那人让出了一条路。

郑所长神情严肃的走到了几个人的面前,他先看了看时小艾,冲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赵翠红,再次问道:“谁跟你说写个和解书就能把你儿子放出来了?”

听他这么问,赵翠红急了,她伸长了脖子开始四处张望。

边看边再次说:“就是你们的人说的。”

这时候一个很年轻,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民警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他急得脸都红了,窘迫地说:“所长,她说的人可能是我。”

看郑所长马上要发火,小年轻赶紧解释:“我没说写个和解书就能把他儿子放出来!

她昨天下午找到所里,一直在这哭哭啼啼,最后还要磕头,一直问怎么样才能见到她儿子,怎么样才能减刑。

我就跟她说按照流程她可以申请调解,但想要调解成功她首先要争取到受害方的谅解,要对方出具和解书。”

小年轻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眼郑所长,然后再次耷拉下脑袋,有点沮丧地小声解释:“我只是告诉她流程,我也不知道她会用这样的方式争取对方谅解啊。”

他的声音很小,可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人吭声,可从众人的表情里就能够看得出,其实大家都挺赞成小公安的说法——

谁也想不到只不过按照正常流程普法,竟然能出这种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