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人这样指责过贺铭沉,贺铭沉不禁哑然。
令他意外的是,他没有感觉到一丁点愤怒,反而觉得青年说的没有错,在工作之外的其他事情上,他总是疏忽大意,总是忽略了许多细节。
孙兰淑的事情贺铭沉无法替自己辩解,的确是因为他盲目相信了大哥的推荐,相信了童年时对孙兰淑的模糊记忆,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纪敛说完后,玄关处持续了很长时间的静默,谁都没有再主动说话。
纪敛依旧板着脸,与贺铭沉沉默地对视。
贺铭沉是丹凤眼,本就不怎么明显的双眼皮在蹙眉沉思时直接藏匿了起来,眼窝深深凹陷,眉眼更加深邃,也因此,让那张淡漠的脸变得更加凌厉冷肃。
就算是面对长了一副凶相的父亲时,纪敛也没有怵过,但对上贺铭沉,他竟生出了几分退却的念头。
这个男人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凶,让他有些害怕。
这里不是末世了,他现在的身体没有自己原来的身体那般强壮,那般坚不可摧,也没有任何异能,他现在这副小身板,贺铭沉一拳就能把他揍趴下。
他说的那么严重,语气那么冲,以贺铭沉的身份地位,是绝对无法容忍别人踩在他头上指责他的。
他胆敢这么说,他今天一定死定了。
这样想着,纪敛的面色更加冷凝,这是他在紧张或焦虑时的本能。
别人看不破他的真实想法,只觉得他气势十足,贺铭沉也是这么觉得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