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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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一个小时,管家通过后视镜,频频看向后座的纪敛和贺笙。
从上车后,一大一小就紧紧挨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如果车内有正常人的话,可以证明,这笑声并不刺耳,还会被温馨的气氛感染,跟着喜悦起来。
但管家不是正常人。
他是贺家二老的下属,心自然向着这两位主人,他不喜欢贺笙,同样也不喜欢纪敛。
过来的时候,管家勉强还能装个样子应付这两人,在纪敛将他锁在门外,放了他一个小时的鸽子后,他对这一大一小再也没了好态度,连表面笑容都难以维持。
纪敛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终于等到纪敛带着贺笙出来的时候,管家生气地质问纪敛:“纪少爷,我提醒过你,老爷和夫人最讨厌人迟到,你为什么还要磨蹭那么久?”
纪敛却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哦,我睡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反讽,就是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管家才更生气,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抓心挠肝地痒,恨不得给纪敛的脸来上一拳,可他不能。
就算贺家二老再怎么讨厌纪敛,这都是贺铭沉名义上的对象,他不敢不给贺铭沉面子。
偏偏贺笙也补了一句:“管家伯伯,对不起呀,我叫过小爸的,但是小爸一睡觉就叫不醒,他昨晚睡得太迟了,我得让他好好休息呢。”
小孩用软糯的声音说着道歉的话,管家非但没觉得胸口的郁结通畅了,反而堵塞得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