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纪敛看不到他这副模样,不然只会将他当成痴汉来看。
纪敛已经被打磨出了佛系性格,不管什么事情,当时产生的情绪过一会就能忘得一干二净,贺铭沉离开没多久,他就在羞臊中睡了过去,他以为他可以跟以往一样,一夜好梦到天明,但他算错了。
许久没有做梦了,近一月来难得做了一场梦,却是一场荒唐的春/梦。
这一次,背后不是冰冷的瓷砖,他被贺铭沉压在了柔软的大床里,即使是这样,贺铭沉也要用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从一开始就堵住了他逃离的机会。
贺铭沉的唇从他的脖子一点点上移,滑过下颚,脸颊,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逼着他与贺铭沉对视,他还是深陷在了那双变得深邃的双眸中。
梦中的贺铭沉也很坏,他的鼻尖被贺铭沉的鼻子撞了一下,强行拽回了他躲闪的视线,在贺铭沉的逼迫下,他再次与贺铭沉对视,亲眼看着贺铭沉的眼睫垂下,一同下坠的还有落在他唇上的冰冷嘴唇。
他的体温很高,贺铭沉在那阵高温中感受了那么久,唇依旧那么冷,在与他的唇接触之后,才逐渐有了正常温度,他的唇被贺铭沉温柔地撬开,湿滑的舌头趁虚而入,不需要再次撬动他的牙关,成功侵袭到了最深处,抓出藏起来的舌头,与之交缠。
呼吸与思考再次被掠夺,他沦陷在这场近乎疯狂的吻里,被贺铭沉的气息包裹,亲身感受到被野兽一点一点吞食入腹的感觉。
梦醒时,纪敛全身像是水洗过了一般,他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恍惚中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浴室天花板。这间卧室的天花板没有镜子,他无法看清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额头贴上来一片冰凉的触感,耳边响起奶呼呼的声音:“小爸,你、你很热吗?”
这道稚嫩童音如同西方传来的梵音,立刻将纪敛的所有邪念都扫除干净,他猛然清醒,看向跪在他枕头边的贺笙。
贺笙手里拿着一张湿巾纸,正帮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汗。
“小爸,是不是暖气开得太大了呀,你、你流了好多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