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几个朋友,可以拜托他们打断阮新维的腿。”
贺铭沉没忘记,纪敛在坦白自己踹了阮新维几脚时的遗憾,他听出来了,如果不是法律限制,纪敛是真的想要踹断阮新维的腿。
纪敛想要做,那他就帮纪敛做。
“不会有人发现的,大家只会知道那是一场意外。”
就像孙兰淑入狱前,折了一只手,瘸了一条腿一样,众人都觉得那是一场意外,是孙兰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纪敛:“这样还不够。”
纪敛目光落在桌上的画纸上,贺笙的画还没完成,但能看清贺笙画的是什么。
一家三口,两个爸爸和一个小孩,一只小狗,这次还多了一只小仓鼠。
画工依旧稚嫩,颜色过于丰富,却将孩童最真挚的一颗心袒/露了出来。
贺铭沉始终保持微笑,闻言挑了下眉:“你还想要怎么做?”
太过专注于贺笙的画作,纪敛没有发觉,贺铭沉的话里带着不久前才听过的诱惑意味,他顺着贺铭沉的话回答道:“他说脏话时带上了贺笙,也带上了贺先生你,他喜欢说,那就让他尽管说,闹得人尽皆知,再身败名裂,我想让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后悔中度过后半生……”
纪敛的话音停顿,终于找回了丢失的理智,嗓子发干,屏住呼吸,缓缓抬起头。
没有哪次像这次般,看向贺铭沉时,需要极大的勇气。
贺铭沉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看他的温柔目光未曾变过:“好。”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回答,轻飘飘的声音瞬间安抚住了纪敛乱跳不已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