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这是一块绝佳的赏景地,很适合一个人在这里放空自己。
他闭上眼睛,手掌撑在台子上,低头往底下看。
这家酒店一共37楼,算上这个天台的话,一共38层,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一定没有生还的可能。
从他的角度望下去,一路垂直,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东西作为缓冲,生还的几率无法提高01。
纪晚没有恐高症,也被这么高的高度晃花了眼,脚下的行人都成了黑点,连车子的形状都看不清楚。
晚霞并不刺眼,他的眼眶却酸涩的不得了,腰背渐渐佝偻,大脑一阵晕眩,就要往下跌的时候,腰被一只不怎么有力的手臂勾住。
一阵天旋地转,他从天台边缘栽进了一个并不宽阔的怀抱里。
这具身体锻炼之后还是那么弱,好在纪晚跟他一样瘦弱,纪敛能将纪晚从上面拖拽下来,却承受不住一个成年人的全部重量,他的背狠狠砸在地砖上,被厚实的羽绒裹着,倒是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痛是肯定的,但现在顾不上这点疼痛。
积攒在胸腔的怒火在看到坐在天台边缘的纪晚时就点燃了,此刻对着他怀里的纪晚彻底爆发。
“你是笨蛋吗!”
纪晚像是被纪敛吓住了,躺在纪敛怀里,呆愣愣看着纪敛,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怀抱一点都不温暖,急促的呼吸不停打在他的脸上,可以猜出纪敛有多焦急,找他的过程经历了多少磨难,才会喘得那么厉害。
对上纪敛愤怒与难过交织的眼睛,纪晚感受不到纪敛释放的负面情绪,也没被纪敛的愤怒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