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敛感觉到了贺铭沉的心疼,贺铭沉的关心,贺铭沉在用力将他从深渊中拖拽出来。
这就足够了。
“贺铭沉。”
纪敛很少直呼贺铭沉的大名,他喊得最多的是“贺先生”。
贺铭沉没有跟纪敛说过,他其实非常喜欢纪敛叫他的全名,如果纪敛在喊完他的全名后,再在名字后加上一些要求,他想,他一定会满足纪敛的所有要求,心甘情愿被纪敛驱使。
因此,当听到纪敛说“贺铭沉,你可以亲亲我吗”的时候,贺铭沉毫不犹豫就靠了过去,吻住了纪敛的嘴唇。
贺铭沉和纪敛接过许多次吻,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般温柔到过分,缠绵之间混杂了太多难以宣之于口的感情,全都通过这漫长的亲吻传递给了纪敛。
纪敛被亲得四肢发麻,全身没了力气,换气的时候,他的呜咽从两人的双唇间泄露。
贺铭沉听到了,却假装无视,继续加深这个意义重大的亲吻。
纪敛还剩最后的一点力气可以挣扎,但他选择了放弃。
他好喜欢贺铭沉的亲吻。
被贺铭沉的气息与温度包裹之后,他才能真切感觉到,他是被贺铭沉爱着的。
纪敛总是强调自己不需要温暖,不需要别人的关怀,不需要疼爱了。
他习惯在自己周身竖起高墙,躲在高墙之中还要戴上一层冰冷的假面具,只为了在高墙随时坍塌之后,别人也不能发现他的脆弱。
仓鼠点点将他从废墟中救了出来,将他麻木冰冷的心渐渐捂热,让他重新有了感知别人温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