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很好奇的。

毕竟木灵族的「部囊史」中未曾详细记载,应是历代长老们从未见识到这样的例子,也就无从知晓。

所以她乐鸣秀与他金大爷好在一块儿,最后将得到何种结果,她能在「部灵史」中好好记载下来,届时也就不枉她作出这般决定。

羽睫掀了掀,她眸光从满地的木碗碎片移向他,宁定牵唇——

「结契既定,定然不悔。」

金玄霄似被她此际的神情和语气取悦了,薄唇一咧,笑得甚是自得。

可能因为心里痛快,他大爷突然「大发慈悲」问:「当真就这么听话?你就没什么事想弄个水落石出、想问一问本大爷的吗?」

有。她有啊!

乐鸣秀深深吐纳,低声道:「确实有一事欲知……」

「好,你问。」男人头一点,好生大度。

「我想问,金大爷今儿个明明不在北陵王廷,嗯……至少我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时,呃……就是小女子在王廷宴席上当众表明心系于你,且对你倾心不已、欲去你身边的那些话,你、你明明不在宴席上,是之后好一会儿才闯进来的,可金大爷又为何把话全听了去,知道得那样清楚?」

没料到她会在此时提出这样的疑问,金玄霄浓眉又挑,嘴角亦扬,神情彷佛又带嘲弄,却也揉进某种描绘不出的软意。

「想知道?」他反问。

「嗯。」她很认真地点头,圆而清亮的眼睛亦是一派认真,眨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