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住下来,乐鸣秀渐渐觉出这宅子朴拙沉稳的味道。
而有时点缀上一抹彩泽,便觉什么都不同,如同此际挂在廊下的几颗火红灯笼,亮光晕开,偏橘的暖黄火光跳动,再瞧苍穹上一轮皎月和屋边静静绽开的北地白昙……许是心境转变,她对这个所在的好感也自然提升,觉得什么都自有风情。
这一边,她推门进屋,才将烛火点上,刚合起的门又被推开,高大身影冲着她来。她一阵天旋地转,两腿离地,被金大爷开抢般打横抱起。
「你、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两腿踢了踢。
金玄霄冷着脸。「本大爷的媳妇儿就该在本大爷房里。」
乐鸣秀瞪圆双眸,心想,难不成他大爷又来抢人回窝?那可不成!
「我阿娘就睡隔壁房里,你小点声,还有……还有咱们虽按你族里习俗行了结契,有了夫妻之实,那也得按木灵族的习俗拜堂成亲,请族人们都来喝杯喜酒,那、那我才能抬头挺胸又光明正大地跟你同房而居啊。」
他皱眉瞪着她,脸色更难看,但乐鸣秀是吃了秤陀铁了心,小脸倔强,寸步不让。
他大爷横抱着她干脆在榻边落坐,鼻子不通般哼气,摺下结论——
「女人家就是脸皮薄。」
明白他这是妥协了,对她妥协,乐鸣秀内心因这场小小胜利感到柔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