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紧,焦急跑了过去。
侧翻的轿车被石块废墟掩埋了后半个车身,挡风玻璃的车窗里外都是泥浆,是否有人在里面她看不清,而且车门打不开。
南婠扔下伞,跪在地上,扒开车牌号黏着的泥浆,看清车牌号后,身躯一震。
她一边双手扒开粘在挡风玻璃车窗上的泥土和树枝一边呼喊道:“贺淮宴,是你在里面吗?出个声!”
她身上穿的衣服都被雨水从头往下浇湿,鬓角的头发丝湿漉漉的黏在脸颊。
南婠顾不上狼狈,一下一下的拔着,双手都是土黄的泥浆。
车窗明朗起来,她猛地看清一只男人特征的大手,眼泪毫无征兆的从眼眶漫出,混着滴落在脸上的雨水,一滴一滴流淌入脖颈。
男人手上腕骨佩戴的手表她记得很清楚,是贺淮宴常戴的一款劳力士。
车门打不开,南婠只能拿起小锤子砸着挡风玻璃,争分夺秒,使劲拽出贺淮宴的手。
她庆幸自己有练泰拳还有练有氧健身的基础,力气不算小,费了还算短的时间将男人成功拖拽出来。
贺淮宴此刻整个人的状态陷入了昏迷当中,额头撞出红肿的淤痕,西装西裤和大衣都是泥渍。
南婠检查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看到四肢健在,呼吸心跳尚存,悬吊的一颗心总是稳了点。
泥石流随时会有第二次,南婠咬牙将他扶起。
……
五个小时后,黔城安陵县某二级医院病房内。
南婠忧心忡忡的握着男人的右手,纳闷医生不是都确认了贺淮宴的脑子和身体没有大问题了吗,怎么还没醒过来。
葛家村没有良好条件的门诊医院,她只能把男人送到县城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