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正想拉开这些烦人的记者,身侧倏然落下一道阴影。
空气里裹挟着淡淡乌木沉香气息,她不用侧目也知道是谁。
贺淮宴伸出手臂替南婠隔开与这些记者的距离,他蹙眉道:“你们是哪家报社的?这些涉及隐私,我们不回答”
记者头铁,继续追问:“贺总,听说谢小姐肚子里流产的孩子是您的,请问您是为了与南小姐订婚,故意不要这个孩子的吗?”
“贺总,网上有人爆料您和旧爱谢小姐在酒店密会的照片,请您回应一下是否是真的?”
贺淮宴耐心告罄,压迫阴戾的眼神,瞪着这些口无遮拦的记者,濒临动怒的边缘。
“各位有什么请与我的秘书约时间,本人不接受一切不经得同意的访谈”
他似笑非笑道:“如果你们这群记者里有人造谣传谣,散播不实信息,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对你们进行起诉,各位是否有时间金钱与我玩,可以掂量掂量”
这些记者顿时面面相觑,让开了一条道。
南婠垂下眉眼,男人的手指紧紧箍着她的手腕,语气掺杂着三分愠怒,“你松手,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想想,行吗?”
贺淮宴嗓音低沉,英朗清绝的脸上,浮现着痛苦的神情,“你要去哪?”
“放心,我不会消失也不会离开,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吧”
僵滞了须臾,贺淮宴终是松了力气,女人细腻的触感从他手上溜走。
他怔怔望着那抹扬长而去的纤细背影,满腹慌张,心脏像绞着铁丝,吃力的隐忍着痛楚。
……
南婠从医院驱车离开,漫无目的的行驶在马路,她不知道去哪,可又不想回帝景苑。
手机放在中控扶手台,震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