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吃了,也不怕算账,楚明姣很诚实地朝他比了两根手指头。
见状,殿中其他人都垂下了脑袋。
再好的脾气,在不听话的楚明姣面前,都只剩深深吸气与叹气。
江承函看着她,道:“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你自己摸摸自己额头,有多烫。”
楚明姣眯着眼,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嘟囔:“养伤的时候就是容易生病,这我也没办法控制呀。”
边说,她边朝汀墨端着的盘子瞥,乖声乖气地问:“这是要端去哪啊?荒芜果有什么用吗?”
她那时候在病中,深潭的话题太过沉重,江承函将发着烧还赤脚的美人抱到一边的凳子上坐着,“今日路过神祠,见树上结的果已经成熟了,就叫汀墨摘了回来,准备放进库里收着。”
她一听,两眼望着他,圆溜溜的眼珠里,左边写着好香,右边写着想要。
江承函在原地沉默一会,半晌,他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又被上面的温度烫得直皱眉,放弃了和楚明姣好声好气商量,直接开出条件:“三个月不碰潮澜河的冰饮,做得到吗?”
楚明姣当即撇嘴,正要说自己也能找到,就听他淡淡地将后路封死了:“荒芜果生长条件有限,整个山海界,就这几颗。”
她新研究的香丸,正差一味主香。
眼神转了几圈,楚二姑娘最终可耻地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