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心说:这也差不多了。
秦业诚:“你今儿是奔着迟到去的?”
沈书语小声咕哝:“这不是周六吗?”
“周六怎么了?”
“没定闹钟。”沈书语有些气不足地说。
秦业诚看她侧脸,那轮廓好似他曾见过的某种技艺,精致得像是被人捏出来一样,车窗外闪过一簇光,映在她脸上,连绒毛都能看得清。
他于是放缓了声音,说:“有话直说。”
沈书语听出他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蹭了她家一顿早餐。
在众诚待了一周,沈书语多多少少懂了点儿人情世故。秦业诚要她有话直说,她便要闭口不言。
他声音低沉,却带了点儿调笑:“你现在不说,以后也不要说,跟我工作常有加班时候,当然表现好了带薪休假也不是没有,就是情况少。”他又说了一遍,“非常少。”
沈书语深吸一口气,语气绵绵道:“我会好好工作的。”
秦业诚心思敏锐如老狐狸,懒洋洋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沈书语深吸一口气,开口又是软绵绵:“没有啊。”
秦业诚嗤笑一声,不拆穿她,只是摇了摇头。
车子平稳前行,绕过闹市区,停在红灯前。沈书语正襟危坐,忽然低声询问:“不会迟到吧?”
他懒洋洋道:“现在才想这个?”
沈书语抿紧了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秦业诚说:“时间改了。”又阴阳怪气说,“刚还说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