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诚问她:“酒醒了没?”
沈书语说:“好些了。”
“来给我上药。”
沈书语登时捏紧浴巾:“我不会。”
秦业诚哪里肯放过她,扭着头看她:“不会也得上。”他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只是皱着眉头的样子十分骇人。
沈书语不敢再多说,视线扫过他充满力量感的后背,而后落在他脸上一秒钟:“不行……”
秦业诚赫然起身。
沈书语小声:“行,你先坐下。”她看着他,“我给你上。”
她从桌子上拿起那药,拆开包装,动作又轻又柔。
秦业诚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瞧她,破天荒地没有催促。他一早便发现,沈书语做事情很慢,有点儿细心过了头。这和他行事风格大不相同,但他也从没以平常下属的方式对待她,这点儿她应该知道。
沈书语拿着那药膏,反复观看。
直到听到那一声哂笑——
“你把头伸进去得了。”
“我得好好看看。”沈书语裹紧了浴巾,小臂用力夹住,手指间夹着用药说明,表情十分认真道,“我真的不会用,况且是用在身上的,不能太大意吧,万一用的少了没用处,用多了伤口化脓怎么办?”
秦业诚面色逐渐凝重:“我说一句,你顶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