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想到方才结账的时候,秦业诚最后拿起的东西,心里越发憋闷。
她闷声道:“我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
秦业诚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诧异。可隐约里却也能猜到她纠结的是什么。
“要么我们从今以后断了。”沈书语心跳频率又增大,努力压制下去,又要不断开始组织语言。
秦业诚侧头瞧她一眼,没说话,脸上表情晦暗不明,窗外夜色越来越暗,霓虹愈闪。过了一会儿,他语调漫不经心地问:“还有呢?”
沈书语有过一秒钟打退堂鼓的打算,但是只要想起曾经秦业诚对她的批评与挖苦,心一横,冷冷道:“要不我们以男女朋友身份交往,这样不清不楚的,你把我当什么人?”
她很生气,语调微微颤抖,最后几个字像是从胸腔里吼出来。
秦业诚一脸笑意,打过方向盘拐了弯儿。
“那好啊,我没有意见。”
沈书语略略后悔说出诉求,可是这样也比她和秦业诚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起好得多。
她接受自己和秦业诚以情侣身份保持暧昧关系,或者彻底断掉。其他情况,她都不能忍受。
她坦诚道:“秦业诚,你似乎很懂的怎样拿捏人心,别人我不清楚,但我的死穴,你一定知道。我承认我惧怕我父亲,可说惧怕也有些不妥,更多是尊敬。”
秦业诚缓慢开车,停稳,视线落在她脸上,点头笑道:“你父亲这人的确值得尊敬,可你怎么就说我拿捏你呢?”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车窗外灯光昏暗,空气寂寥。
秦业诚躬身凑过来,唇瓣停留在她耳边,低声道:“明明是你拿捏我。”
沈书语愣怔良久,无法回应他的话语。
他轻轻一按,替她解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