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诞生,严晴很快落实,收拾行李箱赶往机场,坐上?飞机,没多?久旁边坐下一个人?,她看到傅州瑞也没太意外,只是无奈地看着?他。
傅州瑞目光在?她系着?丝巾的脖子上?停顿了几秒,俯身过来要抽,严晴按住他的手,沉声喊:“师父。”
傅州瑞自持的绅士风度只消失了片刻便很快回来,又变成欧洲男人?那?副大方温柔、挑剔矜持的模样?,坐下来说:“这张票是我?拜托ga送给?你的。”
严晴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傅州瑞笑笑,倒不介意,和她聊起那?名舞蹈家在?别处的表演来。
严晴无奈,也不得?不接话,傅州瑞总是知道如何让她开口,况且,她对傅州瑞的感怀让她没办法真的生气,如果不是他,当初自己在?德国舞蹈界可能都无法存活下去。
严晴在?巴黎看完表演,接到一个比利时关系不错的朋友的电话,一说两人?竟然都在?巴黎,便在?国外又多?待了几天,等她回国后,看得?见的地方总算没什么印记了,落下来的工作堆积了不少?,她连着?十多?天都非常忙。
只偶尔走神,视线瞥到静悄悄的手机,注意到会议室静下来,又很快收回注意力。
傅州瑞舞蹈界的地位,让他很快受邀进?了一家国宝级舞蹈团,作为特邀嘉宾,他活动时间很自由。
他不再天天车接车送,只时不时会出现在?严晴的空闲时间里,要么两人?楼下喝一杯咖啡,要么就是在?舞蹈室看着?年轻小孩讨论舞蹈,又或者两人?一起吃饭,饭菜是严晴最喜欢的口味,装潢也是最能让她放松享受的环境。
相?识八年,他比几乎所有的人?都了解她,无论生活亦或理想。
严晴看着?傅州瑞驱车离开的背影,吐了口气,转身往她的车那?走,夜色浓浓,车水马龙的商业街热闹喧哗,静谧破旧的老街像是偶尔拾得?的南柯一梦。
她驾车往荷园回,高楼大厦流光溢彩的灯光在?她侧脸落下移动的光影,窗外的风轻轻吹着?乌黑的长发,燥热黏腻的闷汗远的像是未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