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车厢里,严晴想起刚才?,傅州瑞问她要钥匙时,伤心的眼神问她:“我如果不是你师父,是不是都没再见你的机会了??”
她鬼使神差的想起初次见傅州瑞的场景,在学校举办的晚会上,那是她第一次接触舞蹈圈如此厉害的人物,彼时她还潦倒、贫瘠、寒酸的坐在台下,舞台上傅州瑞跳舞的身影像一只翩跹的蝴蝶,美丽的让人不敢用力呼吸,唯恐惊到他飞走了?。
那时,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这个?男人的眼里会有她,甚至那么卑微的问出那句话。
程清怡的话或许没错,曾经,傅州瑞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男人,她是穷山里面?靠啃一个?老鳏夫的棺材本长大?的人,而傅州瑞本就出生舞蹈世家?,身份、地位、外?貌、阶层,哪一个?都站在了?她可望不可即的顶峰。况且,他发现了?她在舞蹈上的天赋,彻底将她带进了?这个?圈子,帮助她实?现着一直以来的梦想,两个?人在舞蹈上的想法,哪怕有分歧,最后也是合拍的。
傅州瑞可以迁就她、体贴她,曾经严晴只把他当师父,一个?为舞蹈疯魔半生,远比程琛柯疯狂优秀的人,直到某天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变了?,那是一个?男人在看女人,充满情爱的、欲|望的、侵略占有的。
沉闷的车里,傅州瑞轻叹了?一声?,“小?晴,没有话跟我说?吗?”
窗外?的灯在严晴的侧脸忽明忽暗,低沉的声?音染着他熟悉的清凉,她依旧是说?:“傅州瑞,你该回去。”
傅州瑞:“我不会一个?人回去。”
他侧头看向?她,“德国只有我一个?人后,德国都变得有些?奇怪的安静沉闷了?。”
严晴沉默。
傅州瑞道歉:“sorry,我不该那么联系他。”
“你没那么幼稚。”
“男人一旦遇到爱情,做出的事情总是匪夷所思的,哪怕到了?我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