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难受，爱意。

少年魔尊的脸色愈发苍白，眼尾也逐渐染上了挣扎的绯色。在他自我挣扎间，原先在他脑后束着的漆黑长发散下，碎发散落在那精致立体的眉骨间。

“阮阮。”看见阮逢年的反应，姜白的心也跟着猛然一跳。

阮逢年现在的脸色已经苍白得与鬼没什么两样。姜白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眼前这样的场景，像极了一只惨死许久的恶鬼仍旧觉得自己还没死一样，仍旧晒着阳光忍着疼，找着自己的所爱之人。

姜白生性多疑，在面对别人的爱意的时候，深藏在心中的第一反应经常是——真的爱的是我吗？我真的值得被爱吗？

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深蒂固的疑虑。

“阮逢年。”姜白鬼使神差地凑近前来，在阮逢年的额头上轻柔地啾了一口。

阮逢年的耳廓红了个透，欢愉的情绪也外溢了出来。痛苦和开心纠缠在了一起，阮逢年的神色变得分外的复杂。

姜白却觉得抑制不住的爱意翻涌了起来，忐忑的激动也紧随其后。这种感觉和以往的感觉都不一样。

她好像看到了遍野的向日葵，在要枯死时也要对着她阳光灿烂地释放满腔的爱意。

果真是……阮阮小甜甜。

看到了在姜白的面前乖觉得不像话的阮逢年，连盼盼忍不住瞪大了眼眸。沉积在她心中许久许久的刻板印象被彻底推翻。

“居然是小可爱。”连盼盼忍不住小小声地感叹。

看着这一切的姜朗脸色难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