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从没有和你说过我的母亲吧?”

赵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到了他的母亲,却还是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姜楚胤笑着靠在了身后的靠枕上,神色温柔了几分

“她很美,从小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妈妈比别人的妈妈都好看,她喜欢穿旗袍,将头发挽起来,用一个木簪固定,就像是古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她信佛教最喜欢檀木手串,这一串就是小的时候她送给我的。”

他微微低头冰白的指尖拂过左手腕上的那串串珠,赵蕈记得这个串珠从他见这人第一面的时候他便戴在手腕上,原来这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或许是姜楚胤有些怀念的神情也可能是他娓娓道来的语气,他的思绪似乎也被拉扯回了十几年前,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你妈妈喜欢穿旗袍啊,那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我妈妈不是,我记得小时候我数学不及格她拿着擀面杖打我,但是我写不出作文的时候她却不怎么说我,看着我还带着几分同情,因为她也写不出她小的时候也写不出作文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蕈顿了一下,他家林月梅女士写不出案情分析,所以每每他写不出作文她看着他的表情有很同情,他爸还会揶揄他们娘俩,说他们是一脉相承。

姜楚胤的眼前浮现出了他妈妈留下的那张照片,他比赵蕈大了几岁,他其实是见过他母亲的,利落的短发穿着一身警服的样子,英姿飒爽。

“那你妈妈还是挺真性情的,我妈妈确实挺温柔的,至少我小时候从未挨过打,算起来她走了快有十年的时间了。”

赵蕈这是第一次听见他提起他妈妈,没想到他妈妈已经不在了,他不善于安慰别人,也只能干巴巴的问一句

“她是生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