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拾一挑了挑眉。

果然是说余家的事情。

余拾一嗯了一声, “是吗？我的记忆里只有母亲病重的样子。”

和别人记忆里意气风发的余穗岁截然不同。

她倒是没有生气，也不是趁此机会发难。

因为她从来没有和余穗岁相处过，只是坦然地陈述事实, 然而就是这样的事实却能让余幼清哽住。

察觉到余拾一话中的刺，余幼清便继续说道, “你会怨恨我们也是应当的，姐姐有跟你说过家里的事情吗？”

余拾一摇摇头：“她死的时候我还小，记不住事。”

又是一记绝杀。

余幼清缓了好一会，又开口说：“其实你是我们余家的孩子，我们不求你原谅我们，可是你的母亲却是无辜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是现在很少见的纸质照片，照片里面是两男两女，一对比较年长，站在后面，而前面则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少女，和明显是小学生版的余幼清。

这是一张全家福。

余拾一垂着眼睛，看着笑容灿烂的女孩。

“你笑起来的时候和你母亲有几分像，当时我看到你还以为我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余幼清眼里带着些怀念，“以前我和姐姐的关系特别好，只是后来……”

余拾一盖上了照片，把照片压回桌子上：“好了，别扯这些，直接说来意吧。”

余幼清酝酿起来的所有情绪都被余拾一的直白给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