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要------”云沧海将信将疑。
“知道,知道,”云清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要光明正大,要谦和有礼,他妈的,真不该让你跟那个岑老头学什么仁义礼智信,净拿这些来压我,我都快成你儿子了!”
“孩儿不敢,”云沧海强忍了笑,父亲一直是这种不掩饰,不雕琢,天然自在不做作的脾气,也许,这就是皇上喜欢他的原因吧,动不动就宣他陪驾,一起喝酒骑马找乐子。
“不敢才怪,”云清明悻悻地瞪了儿子一眼,“好啦,你去吧,我这就准备。”
“是,”云沧海略躬身,“孩儿告退。”
看着儿子渐渐远去,云清明回过身,对着一尊牌位长吁短叹起来,“孩子他娘啊,你说你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叫沧海,还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瞧瞧,就是名字起坏了,才有个这么痴情的傻儿子!”
空气中仿佛有她的气息飘来。
云沧海忍不住回过头,她远远在那厅堂的一端,嫁衣殷红如飞霞万丈。而今后,她就是他的------一弦明月当空,一袖清风在怀,一川波光潋滟,,一树桃花------颜色好,是一个------他的她。
渐入夜,亲友宾客散去。云沧海送走客人,来到书房。
“爹,”沧海躬身行礼。
“哎,都走了么?”云清明回过身来,脸庞红通,他虽是酒量大,却是一喝就上脸。
“走了,”云沧海见到父亲面色,忍不住暗笑,“宋伯伯还说不过瘾,要改日同您老人家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