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顿地说:“还剩一听,喝了。”

凌西泽无奈,“那也醉不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司笙就吐出一个字,“喝。”

“……”

还命令上了!

僵持两秒,凌西泽认命地拿起最后一听啤酒。

拉开易拉环时,他问了句,“你醉了会发酒疯吗?”

“不会,又不是喝断片。”

凌西泽‘嗯’了一声。

交流起来确实没问题。

在司笙的注视下,凌西泽没有磨蹭,轻皱眉头,把整听啤酒一饮而尽。

末了,还特地倒过来,给司笙看——一滴不剩。

“嗯。”司笙满意了,将抱枕往上推了推,挡住大半张脸,嘟囔了一句,“眯会儿。”

她声音很轻,略带一点哑。

凌西泽问:“难受吗?”

“……”

司笙没吭声。

不知是睡着了没听到,还是醉糊涂了,不想搭话。

轻叹一声,凌西泽给鲁管家去了条消息,询问醒酒汤的做法。

自作自受。

万万没想到……她酒量差到这种地步。

在厨房里折腾半天,凌西泽端着醒酒汤出来时,被客厅的场景惊了惊。

司笙盘腿坐在沙发和茶几的间隙,左手拿着两根筷子,以并不标准的姿势,去夹盘子里的花生米,一粒一粒的,没夹住就滑跑了,她也不急不恼,盯着花生盘继续夹,专注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