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亦是。
分明是他向着武海曙。
章雨椒拿着饭卡甩身去食堂。
一切又回到原点。
傍晚秋天烂如棉絮,被残阳一把火燎着似的赤红,体育课自由活动的点,周围三三两两结伴聊天。
辜恻去外地将近半个月了。章雨椒坐在草坪上,一股莫大的无聊感兜头浇下。她羡慕辜恻,热忱舞蹈这条道,对新事物永远抱探索心理;羡慕班上同学,或许是游戏、暗恋、动漫……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她不喜欢这些,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跟辜恻玩,不无聊。
打电玩的时候她也会笑得开怀,唯独散场时,安静下来,情绪会有种续接不住的怅惘。
她说:“辜恻,我们走路回家吧。”
孙冽和武海曙挤着两张大脸,兴致勃勃,也要压马路回家。
彼时她和辜恻重逢不久,摸不准她在他心底的分量,没有异议。孙冽是他幼儿园起的死党,就连武海曙,也是早早玩在一起的,他们彼此有共同的爱好,譬如篮球。她就不会玩,尝试学过,三步上篮,她像去偷球的,哄笑声中,她丢球不学了。
辜恻也忍俊不禁,他捡起球,安慰她没事。纵如此,章雨椒再也不碰,连观众也不当,她本对篮球不感兴趣。
还有手游,他们组团,配合无间,她表面说不玩,有次闷在房间里,玩了一下午,玩到浑身发汗,屏幕湿漉漉,也没练好,她也就真正不玩了。
连爱屋及乌,她都深感劳心劳神。
所以怎么能怪辜恻跟他们更要好。
云层破烂无际,章雨椒仰面呼吸新鲜的风。
余晖下,目光捕捉到一个同样孤零零的人。
短发齐肩,空气刘海连着鬓发弧度像毛笔勾的一撇,纤瘦,五官清秀,皮肤雪白,眼睛扑簌扑簌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