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
初冬夜晚冷飕飕,风挨着人脖根儿打转。
章雨椒说:“你把外套穿上吧。”
辜恻穿着件羊毛底衫,攥着外套一角,维持原先蹲着的姿势。
只有辜恻自己知道他有多热,耳根在发烫。
他一动不动说:“不用。”
章雨椒以为是外套内层薄绒卷了些灰尘枯叶,他嫌脏。
“那我先回寝了。”
他有通校证,正常从校门口出去便行。
“章雨椒,明天中午来舞房吗?”辜恻仰脸问,昏暗里能瞧见眼眸爚亮。
“我以后都不去舞房了。”
辜恻埋回脸在膝盖,借月色只能见着他乌黑的后脑勺,这个姿势压着嗓音闷沉沉的:“你还在生我气。”
“没有。”
章雨椒坦言,“是我和孟露更喜欢在食堂吃。”
“她是你新朋友。”是陈述语气。
“嗯。”
“周六,我补办生日宴,你来吗?”辜恻伸手去拉她衣角。
月考在即,周六章雨椒计划给孟露复习考点的。
“可以把你朋友也带上。”他仰凝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末尾说。
有这句话,章雨椒终是点头。
再三确认章雨椒的背影消失在回寝小道尽头,辜恻方扶墙艰难站了起来。
早在毫无罅隙那刻,温热呼吸晕透薄薄一层衣衫,贴着胸口皮肤时,他四肢百骸顿如被电流击过。
通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