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撂下句“周一见”,便朝孟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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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法桐与洁白院墙不断后闪,关于今天的记忆却纷纷涌入。
孟露听完章雨椒确认过的结果,震惊之余没捺住好奇:“章章,你和辜恻怎么认识的?”
虽说学校不少男生都得到过辜恻给予的好处,但限量版球鞋、演唱会门票之类的明显不能跟章雨椒那颗珍珠相提并论。问题章雨椒似乎没有那种激动、欣喜、兴奋的状态。
“寺庙认识的。”章雨椒回忆,“小时候。”
随着车窗外景致不断倒退,章雨椒的记忆也回到她十四五岁那年,她不确定。她打小都不确定怎么算自己的年龄,是年份减去出生年份就行了?可是小地方有多种算法,有称虚岁的,有称周岁的,如果过了生日或过了除夕,又要算大一岁,她被绕糊涂。
章耀辉不管她几岁,每次有亲戚问,他都一指,说你问她自己。章雨椒就答自己的出生年份、或者说自己读几年级。
总之,她读初三。
她很确定是初三上册。因为那种鼻尖氧气稀薄,整个大脑缺氧的麻痹感侵袭她无数个睡梦。来自于章耀辉把她的小土狗踹死后。章雨椒不敢去碰水泥地面了无生机的尸体,摸起来肯定冷冰冰的吧……她抗拒。
直到居委会的扯嗓子大骂:“天杀!谁家死狗往路上扔!真缺德!”
说完拿着把大铁锹,要铲去垃圾桶。
缩在楼道里的章雨椒终于跑了出去。
大妈咒骂梗在嘴边,因为面前脸颊手臂满是淤青的女娃娃抱着条死狗,一言不发,眼珠子冷冰冰像在瞪人。没等大妈多问,女娃娃扭头走远了。
章雨椒把狗葬在寺庙一颗擎天的苦槠树下。
她没有工具,用手和树枝刨了个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