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海曙心大,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乐呵呵,但孙冽却陷入怔忪,过去辜恻在国际学校的那段历史,打架狠得令外校混混闻风丧胆的历史,他自己身上也经常伤痕累累。
转学来赫文,大家只看到他这种世家养出来的人,多么矜贵、自律、随性、大方,但那段阴沉沉的日子他们跟辜恻玩得熟的,大概能记一辈子。
现在隐隐有点回到从前的迹象。
“老曙,恻哥去哪儿了你注意到没?”他跑到前面撞了下领队的体委。
健步如飞的武海曙茫然,“啊?他不在队伍里吗?”
“……”
跑完圈后背发汗,章雨椒脸颊红彤彤,想了想,还是把外套给脱了,露出里面件白毛衣,宽松的款,圆领口遮了半锁骨。
老师让大家自己去器材室领排球,要他们自行练习颠球。
器材室球不够多,章雨椒等人潮消散时再去领,塑筐里只剩个瘪气的球。她乐得清闲,正好可以名正言顺摸鱼休息,对运动她向来没什么天赋,最简单的跑圈,都能把她肺叶跑得又热又烈。
拿着瘪气的球,章雨椒避着体育老师跟其他老师聊天的视线,准备挑个僻静的楼道吹风看书,她校服侧兜里有本英语生词本来着。
等她看表,估摸着快集合的点,合起书,拍了拍屁股灰准备去交还排球时。远远见器材室门口围着一圈人,门被反锁,里面像在砸什么东西,动静闷响。
见有热闹可凑,远处温吞的学生们迅步跑去,擦肩超过章雨椒,挤在最外圈伸长脖子张望。
可惜器材室的门纹丝不动。
“?、乓啷”,撞倒器材重物的声响愈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