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朋吉腰疼舒缓,她拿支票簿签了张给他。
贺荣涛推拒几下,才收下,复又体贴加重力道,“阿吉你的腰老毛病,得按时推拿,怪我忙,没跟你出差照顾你,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旁边还有俩孩子在,朱朋吉让他先吃饭。
关心对面埋头扒饭的章雨椒:“住校还习惯吧?”
“习惯。妈妈你说好要给我补过生日的,礼物呢?”章雨椒摊掌心,眉眼灵俏,仿佛在朝朱朋吉撒娇。
俨然天底下最寻常的母女温情。
朱朋吉接回女儿前,还担心她心底要埋怨她这个做妈妈的,抛下她十几年不闻不问。朱朋吉并不觉得血缘羁绊能在无形中有多深厚,生育后没管顾过的女儿还能和她有母女情分?
可章雨椒接在身旁,她愈发觉得女儿遗传她,骨子里机伶,能吃得开。
公司里她有灭绝师太的外号,无非说自己这人面相厉薄、不好相与,连贺荣涛这种枕边情人,也怵她发脾气。高位坐久了,夜深人静难免生出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寥,偏偏这时候,没个知心知意的,跟贺荣涛聊生意,也谈不到一块儿去。
将章雨椒培养起来的期待日渐浓厚,她身上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稚嫩、又不缺练达甜滑。
被讨要礼物,朱朋吉深感血缘亲情的玄妙。
笑道:“少不了你的,在车里呢,保证你喜欢。”
章雨椒欢欣:“妈妈送的我都喜欢。”
她不忘补充:“哦对了,钢笔用着很顺手,谢谢贺叔。”
贺荣涛摸不着头脑。
“礼物,我是说贺叔你让哥哥捎给我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