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逡巡,大约在看是否能有谁帮她解围。
奈何这桌的人都没人有身份敢招惹辜恻,再者辜恻打小积累的名声在外,反倒钟家二小姐以嚣张跋扈著称。
“我亲自给你你也不喝?”
钟涵哪见过辜恻这样的反差面,她印象里,辜恻幼年秉赋超高,跳舞像花丛仙子,笑起来特好看,时而犯困了便温温吞吞,像只猫似的,窝在沙发上的睡颜她能记一辈子,虽然说话直来直往,但那独一份儿的倨傲却格外令人神往。
哪怕早两年他因父母逝世而沉寂,钟渊曾说他有段时间性情大变,她也一直不信。
现如今总算彻骨领会了。
“我不渴。”
章雨椒虽反感钟涵跋扈作用在自己身上,但这个地步也够了。
“她不渴就算了。”
辜恻回忆起侍应生慌慌张张的模样,脸色仍未缓和,朝钟涵低了低头,凉飕飕的视线格外危险,
“泻药?”
钟家女儿捉弄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跑不脱泻药之类的。
见她片言不语。
“那就是了。”
章雨椒看向她,大约明白这种敌意因何滋长。
在这桌人都浸在这场对峙里没反应过来时,辜恻做了个动作。
他举起腕,那杯果汁翻转过来,向钟涵头顶倒去。
橙色的液体在钟二小姐茂密的头顶诡异地流了下来。
朝额头蜿蜒。
一只长手将杯子夺走,钟渊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存有怜惜,他缓声劝:
“阿恻,别这么做。”
“看在我和你的关系上。”
大约辜恻已经有些理智不清了,
“我和你什么关系?”他表情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