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佣人见自家少爷回来,都埋起头该干嘛干嘛。
主要是辜恻面色寡冷,那只右手,青紫交加,手背还有道口子在呼啦啦渗血。一看就是拳头抡别个身上留下的痕迹。
一看就是犯病了,他犯病的时候性情骤变,又是打架又是跳楼的。
外人不清楚,他们这些老员工都切身感受过那种冲击。
各自都在祈祷待会儿处理伤势千万别被老太太点到自己。
他们见辜恻停下脚步接电话,顿时更加卖力,剪枝的剪枝,擦车的擦车。
剪得那叫手起刀落,擦得那叫锃光瓦亮。
后脑勺就差写着“很忙勿cue”。
手机那头是瘦猴儿丁鉴低哀的声音,“恻哥帮帮我,那孙子天天领一堆人,跟一群野狗一样,甩都甩不掉,我打不过他们。”
不仅打不过,重点对方家是他家的大客户,即使俩人有宿怨,他也只能躲。
辜恻就不一样了,他以前在国际学校出了名的狠,有时候看着模样清浅,一打架比狼还戾。
不过后来休学,改在赫文中学念高中,众人再提起他,不外乎是出手阔绰、矜骄贵气、成绩在一头一尾荡秋千……这些溢美的形容。
江湖关于他打架的传说也就越来越遥远。
“解决好了。”
“另外,你好吵。”
丁鉴哭诉戛然而止,没从听筒里清冷的声线中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挂断了。
从门厅而入,辜恻耷垂着的眼睫猛抬。
客厅沙发那,坐汤雯旁边,手拿着还剩半块的烤曲奇,朝门厅动静抬眼,腮帮停了咬动的,可不正是章雨椒。
空气流速变缓。
大眼瞪小眼。
汤雯关切的声音令章雨椒朝她看去,她起身惊呼,“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都伤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