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间备了医药箱吗?”
辜恻点头。
但他显然不熟悉小物件的存放位置,床头柜橱柜翻了圈也没找到,由于不停弯腰翻找,直起身子时,头发有些炸毛,表情也懵的。
“我去楼下问秦姨要。”她看寻找无果,便说。
辜恻不想让她离开,立即道:
“我知道!”
“我可以找到。”
终于,在某个斗柜的旮旯角翻找了出来。
整间房也像遭了贼。
双双坐在绒地毯上,章雨椒给他搽药,细致专注,眼睫在鼻梁窝置下方倒影,辜恻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与伤口血液融合的温度。
凉丝丝的伤手瞬间涨温。
她说话时红润的嘴唇一翕一张。
“对方人很多吗?”他手伤实在惨烈。
默数了会儿,
“嗯,多。”
“别打架,你连贺乔柏都打不过。”估计也就能打赢付晟亮那种干瘦的。
她想起汤奶奶所说的“犯病”,顿了顿,“要是难受,你就找我玩吧,我一定接你电话,忙也尽量接。”
辜恻眸亮。
点头。
“好。”
突然,卧室门开了。
丁鉴像只瘦猴儿跑出道虚影,直扑辜恻腿边。
抱着他手臂涕泗横流,“呜呜呜呜恻哥,你就是我永远的哥!他们终于不敢堵我了!”
“一打十啊!我要把你写进丁家族谱!”
鼻涕挂一半,瞧见那只正在上药的右手,
不屑摆手,“嗐!恻哥之前在国际学校,骨折了也没这次抹得药多。”
“他根本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