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章雨椒说:
“待会儿下楼,我们就装成普通同学,别被我妈妈看出来我们要好,否则她老想在这上面做文章。”
他也没大听进去。
章雨椒此时已经搽完,正好抬头,发现他面色有点不对劲,眼睛像方潋滟的湖水,像纳满了各种情绪显得湿软,她不免讶异,
“怎么了?”
他垂头不言语,眼皮也耷落。
像凋零的花瓣。
“我弄疼你了?”章雨椒不禁回忆,好像是自己不怎么注意力道,他才反常的。
见此她不免暗骂丁鉴,跑来瞎说八道他不怕疼,尽给她添堵。
于是执起他手腕,唇瓣抿出丝缝隙,朝红丝丝的伤口轻轻呼气。
气息凉润,像有万千只蚂蚁爬过心头,辜恻只觉得痒,腮颊也开始晕红,连耳珠也红成了火烧般的石榴籽。
他是踢了拖鞋,屈倒了条左腿坐在地毯上的,右腿支着地,这个角度能看着章雨椒微倾着身子,两颊微鼓,极其专注的模样。
越看,他的整具肉身越像在过深秋。
风缓缓吹在手背,通体却越来越酥。
他简直要担心待会儿自己要站不起来,悄悄将脸别开,埋在右膝,喉结咽动,让嗓音不那么低哑。
方轻声嘟囔:
“不疼了。”
“我们去吃晚餐吧。”
等章雨椒起身走在前面,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暗自呼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