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章雨椒忘带钥匙,来登记等宿管阿姨拿钥匙时,见女孩被题目难得抓耳挠腮,就顺道教了她解题思路,一来二去便熟了。
如今母女俩见章雨椒的身影进来。
女孩热情打招呼,“章姐姐!”
她妈妈也客气,“雨椒回来了。”
却见章雨椒仿佛心不在焉的,进来后却顿在原地,又倒回几步,透过铁门缝隙朝外张望。
“章姐姐看什么呢?”值班室的女孩丢下笔也哒哒跑出来顺着她的角度望去。
夜浓黝黯,远处橙黄微弱的路灯下,停匀的身影朝隔壁寝楼而去,显得有点……落寞?
章雨椒才回神,拍了拍女孩的头顶,“没什么。”
见她手里抓着只铅笔,“嘉嘉还在写作业呀,有不会的题吗?”
被叫嘉嘉的女孩乖巧答:“今天没有,老师布置的都是语文和英语抄写。”
随后,章雨椒和她们母女俩打过招呼也就上楼去了。
她依然住原先寝室,在四楼。
转过笔直的楼道便是露天的长廊,尽头是一扇被锁死的铁门,门另一边被划分为男寝。
上世纪建校伊始,原本有男女宿舍楼各一栋,随着住校生越来越少,学校也就将一栋宿舍楼拆了扩建绿茵场,在剩下那栋楼每层长廊正中央焊了道带锁的铁门,男女生分住门两端,井水不犯河水。
章雨椒手扶栏柱,探出身子朝外望去。
企图看见另端辜恻的神情。
结果被铁门挡得死死的,一时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荒唐。
她连辜恻住哪层楼都不知道,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