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自己下颌骨同样的位置。
见辜恻迷糊糊处于状况外,以为他没睡醒,
“你去洗把脸,顺便照照镜子,这儿有道血印子。”
“哦。”他听完仍未答伤如何而来。
而是起身,朝洗手间去。
五分钟后,钟渊欲进卫生间,掀了掀眉。
洗手间迎面而出的辜恻仍是副倦意蚀眼的模样,低着视线也不看人,而瘦削的侧颊湿漉漉,正往下淌水珠。
洗脸驱困这招显然对他不起效用。
他轻笑,丢给他一张叠好的方帕,
“擦擦。”
辜恻慢半拍接住,一如晚霞漫天,一众好友鱼似的从泳池蹿起来便去开冰箱,在辜家闹得掀翻天,而他刚起床,在旁安安静静用早餐,什么都慢了半拍,若被吵狠了,好看的眉头会下意识皱敛。
钟渊同样眼尖,看清他下颌血痕,眸滞了瞬,说:
“昨天找潘家虎那个黄毛了?”
他消息挺灵的,潘家虎手伤稍微痊愈后,大概还不死心,又在学校附近转悠。而辜恻趁周末,径直寻去了他们合伙开的一个小酒吧。有时候酒瓶碎裂,难免被飞溅的玻璃渣划破腮颊。
辜恻擦水渍的手微微停顿。
钟渊便读懂了他,改劝,
“既然他们长教训了,也就不会再在附近转悠。”
“你也用不着住校了,瞧瞧,你能直接扮熊猫了。”
“住着也就习惯了。”分明成天睡意朦忪。
钟渊了然他执意所在,换了种劝法,
“总之不管怎样,阿恻你以后别再做一些让自己受伤的事了,有什么要摆平的跟辜爷爷说,他总归有温和的办法,没必要跟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