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人拦住去路。
章耀辉鼻梁那道坎隐隐泛痒,他当然认出这是过去拿烟灰缸砸他的白毛,
“哟!白毛?遇熟人了!”
拍拍旁边兄弟肩,“这我女儿朋友。”
恰好骏骅的经理跟他打招呼,喊他“辜少爷”。
章耀辉被这罕见的称呼逗得一乐,
“少爷?”
“那么辜少爷,你跟我女儿上过没?上过的话,你得喊我一声岳丈!”浑身酒气恶臭,哈哈大笑。
辜恻脑中的弦断得彻底。
……直到包厢门外传来声如水凉润的嗓音,“辜恻在里面?”
他脑海凌嚣的血液才趋于平静,环顾四周狼藉。
她没按他设想的先离开?
要是她亲眼目睹行暴的自己,会讨厌吗?
一不留神,被奋起的章耀辉砸了个果盘。
脑门血流蜿蜒,像只蹑脚的爬虫往颊边蠕动。他想,这样也好,这样她才会心疼,来靠近自己,而非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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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赶往医院的朱朋吉一见到辜老夫妇满肚子话欲解释,碍于病床上额绕纱布、面色苍白的辜恻,还是暂压下,选择给病人安静。
等跟随辜端义来到病房外,坐在沙发对面她才致歉,
“实在抱歉老先生,我跟我前夫十几年没联系,一时没料到他有胆子来橡北市闹事。”实际也借用十几年三字,来撇清自己。
她问过医院,章耀辉的伤,比辜恻严重得多,以章耀辉的无赖贪婪,不定会纠缠不清、巨额索赔。
故而她将这事揽下,
“后面章耀辉那边就交给我来打点吧,不会有让他到您面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