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那块地方为了城建开发,果园拔地而起一片新楼房,她也就没再这么吃过。
今天莫名怀念。
-
当晚,浮月湾。
台灯旁,一篓生板栗亮油油,辜恻仍穿着放学后的校服,坐在灯下,先用小刀划开壳,再小心翼翼把栗子带绒的包衣撕下。
一个接一个圆鼓鼓黄滚滚的栗子被放进玻璃盒中。
听说孙子归家来住一晚的辜端义火急火燎赶了回来,见汤雯在沙发看书,扫了圈,问:“阿恻呢?不是说今晚回家住?”
“在房间呢,说是想吃生板栗,小秦给他订了一篓,到现在还没出来呢。”汤雯摘了老花镜说。
辜端义和汤雯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透亮。
翌日清晨,天边泛鱼肚白。章雨椒起了个大早,一是她鼻塞,头昏脑胀,醒得早;二是她急于去教室验证件事。
昨晚辜恻没住校,说是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一趟。
想到这里,直觉愈来愈浓烈。
清早的太阳透亮,偶尔夹杂着几丝沁凉的微风。
穿过马路,爬上三楼,1班教室后门是敞开的,辜恻身影清绝安静,弓着身子,枕在桌面,一只手抵在眼睛前挡光,像是睡着了,发丝被窗隙穿堂的凉飔轻拂。
她放轻脚步,站在位子前,看着桌面的玻璃盒一时静默,黄澄澄的生板栗,她仿佛嗅到了清冽的甜香。
有种论证数日的难题,乍然得解,答案陈列在案头的恍惚感。
暮霭烟蓝的海边,话筒电流声变得邈远,喧闹声也朦胧,他唇瓣翕动,嗓音仿佛海水退潮,岸边裸露的贝类陈列可见——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