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毛耷着下眼睑,受伤了睡得不太踏实。
目光从他脸上,游移到膝盖,最后像被两道淤青灼伤了似的,倏地遮在眼皮里。
傍晚时,天空闷沉沉的,黑云低压,又是将要下雨的前兆。
朱朋吉电话给章雨椒,“来趟校门口。”
彼时的章雨椒刚从医务室出来。
将一软管药膏揣进口袋。
依言去往校门口。
朱朋吉下车,利落干练的工作套装,她拿了一袋药,透明塑料袋里种类齐全,在她微惑的目光里,浅笑说:
“傻愣着干嘛?给辜恻的。”
“听辜老先生说他摔跤伤到了脸。”
“你把这给他,活血化淤的。”
“妈妈帮你做到这地步了,你可别再跟他犟着了,该和好就和好,太拿乔,男生一过了新鲜劲儿,也就没意思了。”
章雨椒缄默。
忽地开腔,
“要下雨了,我先回班了。”
朱朋吉皱眉,本就宽额高颧的面容愈显冷厉,她道出重点,
“虽然辜老先生磊落,不因小辈关系影响合作,但下季度又要签新合约了,妈妈还是不希望你这边还跟人拧着,否则辜老先生怎么想?我朱朋吉的女儿这么不大气?”
“纵使不喜欢,也给我把关系续上。”
学校同学、朱朋吉无一例外都觉得她在过分拿乔,她冷淡辜恻、和其划清界限,貌似就是十恶不赦的行为。
要怎么做?和辜恻谈恋爱吗?
就她这点寡淡的回应,对他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