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顿住,“你也要跟我说辜恻?”
点了点下巴,“说吧。”
柳叶开反倒结巴起来,“我就想跟你说,辜恻没有你看到得那么单纯无辜。”
“之前我写信给你,是他引导的,我是说……他明明喜欢你,却……”
他说不下去了。因章雨椒目光始终清寒,他有种在她面前无处遁形的羞愧感,背后议论人长短,也不过是小人行径。
“还有吗?”淡到不能再淡的问。
柳叶开缓缓摇头。
橡北市的秋天很短暂,好像薄外套穿了没多久,便要换冬季校服了,藏青冲锋衣,每回脱裤子上厕所,布料摩挲声响难以忽略。
当章雨椒摁完冲水键,却怎么也推不开门时,龚圆那种捂嘴强忍着窃笑的表情再度浮现在她脑海。
自从上次俩人正面起冲突,她伙同了其他班三俩个要好的女生,将她椅子换成咯吱摇晃的、食堂偶遇从后面撞她肩……等她回头侧目,再发出那种“咯咯咯”母鸡般的笑声。
她最近为了期末考,尽量不让自己分心,如今站在狭小的隔间里,门板像被焊死似的。
仰望天花板,隐忍累到顶峰。
踩着马桶,抓住门板顶端,翻出隔间,跳落在地,踹开了抵门的长拖把。
此时正值晚自习,即将放学的点,龚圆正和同桌聊什么,“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忽觉旁边一暗,她的课桌整个被掀翻,书本哗啦啦落地,水杯“咚咚咚”咕涌了一地的水。
“你疯了!”龚圆尖叫,捞起本淌湿滴水的课本。
“你可以再惹我试试。”章雨椒也学用肩膀撞她。回位置扯了书包,第一次晚自习早退。
长廊另端的辜恻刚从楼梯上来。
夜色昏昧,隔着距离,她刚踏出教室门,扫了眼在自己腮颊,那地方曾淤青很长段时间,现已痊愈。
错身时下楼时,杏眼里闪过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