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
辜恻轻笑,鼻息低浅。
“第一次喝是苦的。”
章雨椒偏首。
“你早就喝过?”
他又敛声,不答。
章雨椒觉得难喝,见他一直看自己,复又用口型问:
“想喝吗?”
辜恻垂眸,落向梨形的易拉罐开口。
这次,他眸黑,缓缓点头。
接过后,五指趋附上瓶身的冰凉,抿了口。
又喝进一口。
章雨椒觑眼,歪头看他,“好喝?”
“嗯。”
罐沿贴着嘴唇,酒液咽下时,喉结滚动。
章雨椒瞬间了然,这人早就碰过酒了。
就跟在北城,他身上能摸出打火机点烟似的。
霍地想到什么,辜恻将易拉罐缓缓拿下,做了个蹙眉撇嘴的表情。
“其实很苦。”末尾对她说。
“你别装。”章雨椒识破。
既如此,她也就伸手去够他左边扶手的可乐,想跟他换。
始料未及,往回坐的时候,手里可乐撞了下他那罐啤酒,幸好她抓得稳,否则还没喝的可乐就全祭在了他衣服上。
然而,辜恻却没能扶稳啤酒罐。
脱手的酒罐摔在他衣衫下摆,“咕咕”淌着酒液。
饶是章雨椒眼疾手快拾起,他衣衫也湿了大块。
她忙将酒和可乐搁旁边,拿手帕纸给他。
窸窸窣窣的,空气里麦芽香愈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