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国内,她不想出岔子,万事都先缓兵之计。
“那就行。”朱朋吉揉太阳穴放松。
尤其强调,“辜氏入股公司的事等你们订完婚就能落实下来,我们公司的融资需求也就迎刃而解了。”
结束漫长通话,章雨椒后背湿了一层。
自己被她接身边,有种生杀大权转交予她的错觉。以至尚且不能习惯这种与其抗争的局面。
事先,她也预料到将要面对朱朋吉滔天怒火。
为防止这些年攒的钱将来被冻结,在海外立不住脚,她已经将钱转到自己名下的安全账户。
另边。
朱朋吉挂断电话,带助理去应酬。
当晚,饭局上喝得脑袋略沉,猛地灵光一闪,拨通个电话,
“喂,陈行长呀,是这样,有两张银行卡,你帮我拉一下这半年来的流水发给我好伐?我卡号发你,尽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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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章雨椒已经订好最近一班航班飞瑞士,明早七点的起飞时间。
纸终究包不住火,现在只是朱朋吉发现,等辜恻发现……
她难以想象,甚至抗拒去想彼时他会流露何种神态。
她在宿舍简单收拾行李、证件装包,准备径直赶往北城国际机场,在那过夜。
夜幕四合,天气微凉。
她踩双平底鞋方便走路。
刚踏出校舍大门,高腰裙系的腰带随风翻飞,直肩短袖下裸露的手臂被冷风吹竖汗毛,她推行李加快步伐。
猝不及防迎面撞上辜恻——
穿着还是早晨分别的模样,摇曳的树影将他脸色拂动,忽明忽昧,辨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