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邮件感谢封清晓,说回国请他赏光吃饭,结尾附奖杯照片。
得到回复:“嘁。”
五分钟后,“那时候我已经在伦敦了。”
她与封清晓的接触至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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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圣诞节前夕,伦敦西区某家复古店。
红砖墙古朴,门头店名被伦敦阴晴不定的天气冲刷斑驳。
大雪天,辜恻一如既往畏寒,羊绒夹克拉链拉到顶,埋下巴在领口避风,面容比风中雪意更清绝。
听到推门动静,年迈的店主从琳琅满目的货架旁探头,老花镜片后瞧清来人,嘴角的笑连着深深的鼻翼沟。
“ivan,我还以为下雪你不来了呢。”
店主将木柜的一个纸袋拿出,沿玻璃台面推前给辜恻,
“我找了颜色很接近的羊毛线,把勾破的那小块补上了。”
“看起来跟原来一样,你绝对都找不着脱线的地方在哪儿。”
纸袋的围巾被拿出,深驼色的。辜恻指腹抚摸上那块被他在树枝勾破的地方,织补后,看似并无两样。
“这里。”他一眼辨别。
店主惊讶,“也许我技术退步了。”
“不过,技术还是绝对要比织这条围巾的主人好。”店主说。
要添线补洞不难,难的是围巾稚嫩笨拙的针法不好模仿,有个地方甚至漏针可将食指穿过。
刚收到时,ivan叮嘱他,将脱线的地方补好即可,其他地方不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