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我捡回来的,辜恻你给我放下。”
随即去掰他手腕,另手还攥着他丢给自己的东西,一边去推它身体。
竭力争执间,“刺啦”纸袋碎裂。
所有东西,围巾,包括他说要还给自己的那堆工具,一应落地,零零散散。
“我讨厌你。”辜恻立在原地,眼泪珠子从朦醉的眼角滚落,视线凝落在地面那条围巾上,却柔软如网。
他走过去,执拗地将围巾捡起。
泪线将其淌湿块印子时,他用手擦了擦干。
察觉章雨椒稍微有挪步靠近的趋向。
他惶遽后退,“你还要抢么。”
章雨椒才注意到他没穿鞋,连衣裳也尤其淡薄,是件阔荡的卫衣,看似是在家喝闷酒临喝醉了不管不顾上楼来的。
脚背骨瘦,因踩冷凉的地板而血色通红。
脑子愠怒也就在片刻间,此时冷静下来,她语气也松缓殊多。
“不抢。”
“你拿走吧。”
辜恻醉时神态分外好辨,丝毫不懂掩藏,譬如他那抹提防她的神情。
“等等。”
她一出声,辜恻立马紧张,深凝等她下文。
“把拖鞋穿上。”
章雨椒从鞋柜里拿出双拖鞋,深黑色,男士款,是她乔迁到新房买床上用品送的。
之前封清晓拿钥匙帮她给空调维修师傅开门应该穿过一次,吊牌被拆了。
刚拿出,便听见辜恻唇缝里挤出句嫌弃的话音。
“脏死了。”
“辜恻!”章雨椒好容易平息的情绪又被他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