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就追问过章雨椒,但对方四个大字回他:无可奉告。
章雨椒醉时并不安分,仿若被烈酒烘干了最后一滴水份,浑身燥热。
她下意识趋附凉意,用脸颊去贴辜恻凉丝丝的脖颈,贴热了,蹭蹭脸颊,换个地方接着降温。
封清晓看在眼里。眸色不明。
辜恻将动来动去的章雨椒送进副驾,自己绕坐回另头。
车窗降下,他轻掀眉尾,回答了封清晓的提问。
“经常上床的关系。”
其实最确切的形容该是“前男女朋友”。但辜恻偏偏不,他非要挑个最刺人心门的词。
说罢,留封清晓在原地消化,法拉利化作一团火焰,在声浪中急驰远去。
回茂府半道上,靠在椅背昏睡的章雨椒被翻滚的胃搅醒。
她拍车窗,“停车。”
车刚停稳,她成了缺氧的鱼扑腾出车厢,对着路边绿丛“哇”一声吐了出来,酒液混着中午吃的少得可怜的午饭,全吐了个干净。
一只干燥的掌心始终在她后背一下一下轻拍,替她顺气。
章雨椒吐完,回头见是辜恻,意识断片。
她朝他身后扫了眼,法拉利停在路边,午后的街道车流穿梭,这不是春江亭。
不禁问:“我怎么在这,封清晓呢?”
辜恻面色顿时晦暗。
“不知道。”
他冷声,撇头看向别处时,发丝迎风被翻动。
章雨椒见自己两手空空,登时急切,翻包里手机要拨电话给封清晓,确认合同去处。
不期然被辜恻夺走手机,任凭她怎么抢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