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难度那么大。

楚湛回到了有寿院,美滋滋地睡了个觉,每次一惹怒陆十渊,这人就不会来理他。其实陆十渊消气的时间还蛮快的。才一天,他就消气了。按照书中,那可是要动辄几个月不理人的。他想一定是自己不够凶,下一次要再恨一点,

想了想,今日他说的,估计够让陆十渊膈应了吧。哪个王爷会被一二再再而三地拒绝呢。

换作他,也是性致全无了吧。

到了晚间,夏日闷热,下起了暴雨,雨声淅沥,雨打芭蕉。他跟晓铭优哉游哉地在吃晚饭。看这天气,楚湛更乐了,这下绝不会来了。这么大雨,过来干什么。

他们才聊没几句,也不知聊到了什么,楚湛笑得前仰后合。晓铭也笑得哈哈哈的。

突然晓铭没了声音,楚湛正狐疑着,一抬头,就见陆十渊立在房门口,眉目森寒,浅紫的锦袍上被雨水濡湿了,乌黑的发丝上也染了点雨丝,看着落魄了点,还是很高贵。

那凤眸看向坐在楚湛对面的晓铭,如刀如剑,如阎王在世,冷冷地射过来。太可怕了!

晓铭因为楚湛不拿他当奴才,平日与他谈笑风生,陆十渊又爱屋及乌,从不训斥他,可劲飘了。此刻见到将军的眼,那是要杀人的眼啊,立即跪下来,双腿都在打颤,话也说不清楚了,“小的给王,王爷请……请安。”

“不在其位,无法无天。一个奴才在主子屋里做什么?滚出去。张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撤离有寿院。”声音比外面的雨水还冰冷。

晓铭连求饶呼喊也忘了,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他年龄也不大,这才跟楚湛说得来的。到了门口,才悲悲楚楚地看了楚湛一眼,张嘴无声地喊了声公子。

楚湛方才吓得回过神,低低地回道,“晓铭。”这场面,纯粹就是一对好友被活生生拆散啊。但此刻的楚公子哪还有胆子发怒啊,吓得毛都竖起来了。

一口花生米冷不丁吞下,卡在喉咙里,呛着满脸通红。屋子里只有他咳嗽的声音。陆十渊走到他身边,为他轻轻拍背。楚湛往前挪一点,陆十渊便跟着前进一步。就这样一退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