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直白并?不感到冒犯,反而很欣赏,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说起来,他几乎没有被女人?拒绝过。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黏糊不清,”棠初直视他,“而且,我想?劝宋总一句,如?果余情未了,不如?回?头。”
宋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棠初又对他笑了笑,走开了。
走出两米后,笑意收敛,眉头蹙起。
以前还觉得宋屿是富家子?弟中的清流,现在发现也是喜欢依靠手里的资源填补欲望的沟壑之人?。
突然就觉得他那副温润的皮囊显得油腻了。
比较起来,还是陆砚书?清爽。
床上归床上,生意归生意。
穿裤子?无情,从不被欲望所?挟持。
棠初忽然冒出个念头,陆砚书?油腻起来是什么样?子??
这个苗头一钻出来,想?象力便抑制不住地四散翩跹,脑补了一个情景——
陆砚书?梳着抹了蜡油的锃亮偏分,歪头勾唇,笑得邪魅狷狂,带着一分不羁两分讥笑对着面前围着他飞舞打转的一只苍蝇说:“小东西,你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么?”
她“噗嗤”一下忍不住在宴会厅里笑出声。
唔,忽然很想?他。
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仍停留在没有发出去的那则消息界面上。
于是,棠初也没有管周围的目光,直接站在原地打完了那条信息,发送。
棠初:【你在哪儿?在家么?】
不过两秒,再低头,看到手机上陆砚书?已经回?复了:【在海纳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