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是了。”任寒秋又说。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止住了这个话题。
叶听雨知道,这对于现在的他,需要的是宣泄,而不是示弱,但是即便是已经喝完了两瓶酒的任寒秋,也都把握住了一个极好的度,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少年的自尊心在作祟,少年无从开口,索性不再开口。
“你能和我一样,也后天走吗?”他问她:“我想先送你回家,我不放心你。”
“应该不能。”叶听雨说着,慢慢饮下一口白葡萄酒。
随着它在口腔化开,又被她咽回咽喉,她这才说道:“因为,任寒秋,我和你一样,我已经没有家了。”
她对任寒秋主动说了更多,说起了她的父亲母亲常年分居,说起她父亲的意外死亡,说起母亲的现有感情状态,说起那场让她难堪的葬礼,她这才知道,她的父亲母亲没有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她,他们早就貌合神离,那个叔叔的存在父亲也知道。
任寒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沉默了下来,他趴在桌子上,等到她说完,他这才抬眼看她。
“真有缘。”他说:“我也是。”
她先打开了这个话题,用自己的过去和经历交换着任寒秋的。
他懂了,于是也选择了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