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从床上坐起来,没忍住咳嗽了好几声,最后又虚弱地躺了回去。

“伤得这么严重吗?”楚泽淮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白郁那变不回去的两根指头。

“是的,我感觉我真的伤得很严重,都快不行了,我觉得我咳咳咳——”

白郁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脸色苍白,宛如一个临终前要交代遗言的人。

“别乱说,会好起来的,肯定不会死的。”

楚泽淮握紧了对方的手,冰凉光滑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我觉得把我烧得这么重的火,其中有一半是你的。”

白郁又没忍住咳嗽了两声,总算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他躺在床上,看着神情僵了一瞬的楚泽淮,幽幽地叹了口气,

“楚队,您这么烧,我真的承受不住啊。”

楚泽淮:

那双金橙色的眼眸不自觉飘向了其他地方,里面难得有了几分心虚。

林墨: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奇怪呢?

楚泽淮倒是没发觉什么,他的眼神又转了回来,犹豫一会儿后说道:“那要不,你烧回来?”

白郁抽了抽嘴角,他一个植物,哪里会操纵火?

他松开握着对方的手,然后示意对方再靠近一点,然后他伸出了左手,白皙的指尖迅速靠了过去——

勾住了对方脖颈上的监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