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同意了。
祁镇望着林守宴。
他这个太子妃,傻乎乎的,没有心眼,总是拿干净信任的眼睛看着他。甜甜的叫他太子哥哥。
他攥紧手心的玉佩。
训练有素的马匹,身怀武功的马夫。
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若是……
若林守宴有个万一,
他死了。
再没有人挟恩图报。
再没有人嘲笑他有男妻。
再没有人和他说,为他提前刨坑埋人。
再没有人为一块,不知他是否想要的玉佩,在冷风里,跑得踉跄。
无人高举胜利,唤他的名字,裹着惊人的颜色而来……
已经很少有人这样真心待他。
他明知真心,明知林守宴无辜,却要置他于危险之中……
祁镇这样想着,竟朝着林守宴迈出了一步。
身边的侍卫长眉头一皱。
他已经在这个男妻身上跌了一次,他该远离这个勾引了他的变数。
可脚步没有停下。
一步,
两步,
……
笔直得朝着林守宴走去。
侍卫长出声提醒,“殿下?”
祁镇听见了,甚至心里有声音告诉他。
该停下。
可身体诚实得走到了林守宴的面前。
林守宴疑惑得看着走到面前的祁镇,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