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仿佛冰冷的深潭。
林闫越坠越冷,越难以听到那些声音。
“卿卿?”
不属于梦境里的声音突然出现。
林闫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加之感觉到了捧着他脸的手在擦着什么。
“怎么哭了?哪里难受?”
林闫绷了绷嘴角,苦水倾泻,“我想家了,我想我家里人了,我要是老不回去,我妈,我爷爷肯定是要哭死了。我回去以后,可能就永远站不起来,没法走路,没法吃饭,没法演戏,一辈子躺在床上阿巴阿巴。最重要的是,我可能就不行了,我,我虽然是个弯的,可我也是个男人。呜呜呜……”
他烧得厉害,嗓子又哑,又是一边哭,一边说,含含糊糊,祁镇只听到最后的不行。
他伸手探进他的裤子里。
林闫一紧,“你干嘛?畜生啊?”
“我看看。”
林闫一股脑得倒完,宣泄完情绪,觉得好受多了。往祁镇怀里一缩,安分下来。
祁镇扯了他的裤子看了看,看不出什么异样。低头亲了亲他,哄道:“等你烧退了,让太医来看,会治好的。”
林闫:“……”
林闫不想和他讲话。
好累。
林闫缩在祁镇怀里,耳畔是祁镇温热的呼吸。祁镇一只胳膊揽在他的腰间,将他圈在怀里,另一只胳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儿,也像在撸猫。
虽然他不是小孩儿也不是猫,
但是这样很舒服。
又安心,又温暖。
林闫忍不住喟叹,“好舒服……”
祁镇没听清,低头。吐息喷洒在林闫的耳根,麻酥酥的,有点儿痒。他忍不住往祁镇怀里又躲了躲,“喜欢你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