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谦不语,目光却牢牢盯着她。
“啧,不就是采了几株九心草”
“放肆!”
“放肆?”郁卿懒懒爬起身,赤着脚站在如镜一般光滑的地板上,歪着头问:“你难道是第一次见我放肆?”
“休得胡闹!”玉谦脸色未变,身形却一晃,将人带回软榻,“你既已是我的亲传弟子,九心草由你呈给王母也无甚大碍,只是莫要让我再见你做那些荒唐事!”
“荒唐事?”郁卿扬眉,“且不说你那所谓的荒唐事,只是朋友间的嬉闹,我还独独不屑做你的亲传弟子!”
玉谦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凝滞,心中却是怒得几乎要将眼前这只兔子丢出殿外,暗暗压下鼓舞的袖风,冷声呵斥:“即是如此,交出九心草,滚出本君的寝殿!”
“啧,真是小气。”郁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拍拍屁股起身,朝殿门走了几步,回转身定定望向他。
片刻后,丢下两个玉盒子,只说了两个字:“还你!”
郁卿离开时,玉谦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等到她出去后,他才缓缓打开玉盒子。
第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九心草。
第二个。
却是三十年前,她留下的最后那一根草——
彼时被她带在腕上的那根细草环。
见到草环的刹那,玉谦心下微澜,然而又不明白这丝波澜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