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周想南特别黏她,无论是周末,还是所有的假期,她都不像同龄人似的,出去跟朋友玩,放肆挥洒自己的青春。
她像是一只被限制自由的鸟,囚禁在一个并不怎么华丽的鸟笼。
可她也从未抱怨过,毕竟是周家给了她一个家。
而来到汀溪,她才发现,原来她也可以交到很好的朋友,也可以被人发自内心地疼爱。
云黎定了定神:“想哥哥。”
但是更喜欢自由。
“沈建安对你怎么样?”
“对我蛮好的,拿我当亲孙女带。”
“那个沈驰呢?”
云黎思考几秒:“对我也很好,他看出我喜欢画画,还请了家庭教师。”
“你还画画?”
乔慧云突兀拔高的嗓音让云黎想起了那些压抑在心底不愿想起的细节——
那大概是五年前的一个夜晚,乔慧云在公司加班,将周想南托付给她照顾,那天周想南格外听话,也不打扰她,她安静画画。
哪想到乔慧云一回到家检查出来儿子发了烧,周想南本来智商就有问题,所以她格外注意保护他的脑子,这世界顷刻间变了天,她朝着她怒吼,满腔怒火地质问,说了好多好多难听的话,暴露出来的只有暴躁和刻薄。
云黎那一刻只剩无助。
她愿意照顾周想南,但是不想承担乔慧云带给她的莫须有的情绪压力。
云黎瑟缩了一下,清软的嗓音弱了下来:“姨妈,我挺喜欢画画的,不会影响学习的。”
车越来越远,云黎走神一小会儿,等她抬头时,猛然间发现,乔慧云已经载她远离了商业区,立交桥交错纵横,大道车声轰鸣,钢筋水泥的马路带着浓浓的冷淡气息。
宽阔平坦的沥青马路上,车辆如织,城市的喧嚣与鼎沸的人声都逐渐离她远去。